[片刻 II] 今生 ‧ 今世 (11) - 後記

Four Seasons, Jimbaran Bay, Bali
四季酒店, 金巴蘭, 峇里島
Canon EOS 5D Mark II,
Canon EF 28mm F1.8

這篇要散記這系列的一些碎屑心得, 技術, 以及發表其他的濫竽充數的照片. 但本篇圖與文並不相干, 特別說明!

片刻II 這個系列, 主題遊走在婚紗、人像、與一點點南洋villa度假莊的精品攝影. 學習拍攝這樣的組合已有多年, 只是現在為了展示給特定對象, 決定公開其中一小部分.



精品飯店攝影

多年前看了一本”SPA STYLE – Asia-Pacific”書, 展開了我對這類攝影的長久追逐, 這本書是多位專業攝影師的作品合集, 我比較沒有明確的師法對象, 直到遇見Luca Invernizzi Tettoni 這位全世界頂尖的SPA/HOTEL攝影大師的作品,才開始我的篳路籃縷. 在這過程, 也才驚訝的發現,

這些攝影人才常來自南歐, 但統合中心都在新加坡, 新加坡的文化產業真是強! 他們的作品完整細膩, 畫面動人心弦, 把女人與水, 在SPA做了最美的結合.

前幾天台灣的天空因為吹東風, 天空特別的藍, 黃昏每天都很壯觀, 本想拿相機去拍, 但我忽然思考… 我記得國家地理雜誌的幾張野生動物照片、海洋生物照片, 我也記得很多人像照片, 就像Luca的作品, 就像Parish Kohanim那靈感來自Polaroid過度沖洗的色調所產出的人像作品, 我也記得Canon的Len’s brochure 裡海灘的貝殼、或是水草旋渦裡的蓮花, 但是我怎樣也想不起來有那一張黃昏照, 雖然我看過太多夕陽照美的驚人, 所以我還是乖乖低頭整理照片..

高級的Villa渡假莊精品攝影, 比想像的要難多了, 至少對我來說. 在這領域, 我充分感受這需要天時、地利、人和, 其次才是攝影師的才華與技術. 季節挑的不對, 或天氣不給面子, 照片就走樣. 房型空間配置不對, 光線角度不對, 相機再好也是枉然, 人的問題更是複雜, 牽涉資源是否能夠取得, 拍攝權的取得, 以及model是否能展現優雅從容. 比如說, 不是每個人都能取得這系列幾張照片裡的紅傘. 當看villa飯店美到張嘴的宣傳照時, 通常人都會預期到那邊拍照就會是那樣, 事實跟這相差甚遠, 宣傳照所拍的地點或是房間絕無做假, 但是”凡事”都是要安排的, 才能夠照出那樣的配置, 說穿了就是那是專門為拍攝所安排的, 若不事先縝密的計畫、安排、溝通, 一到那邊, 大概就是阿婆生子… 問題是生不出來還是要給錢!

有些問題, 甚至不是錢就可以解決, 比如說SPA, 這是飯店的利潤中心, 不會輕易開放拍攝, 若是選擇房間內的SPA, 頂多只是簡單的Lulu, Tai Traditional 類型, SPA的素材太過侷限, 不好拍攝. 拍SPA的model也有一些先決條件, 比如說腰臀比通常要好, 臉部線條要柔和, 腳掌要細緻, 皮膚膚色要襯, 這些都決定成像的感覺, 要拍花瓣足浴, 一個拇指外翻, 可能就ruin everything! 當然最重要的, 莫過於氣韻蕙質蘭心.

Four Seasons, Jimbaran Bay, Bali
四季酒店, 金巴蘭, 峇里島
Canon EOS 5D Mark II
Canon EF 70-200mm F2.8L non-IS

高檔villa價值觀

這幾年台灣的內需產業在轉型觀光與服務, 但是我看到一些現像卻讓人憂心. 觀光景點的飯店/民宿一間間開張, 房價不客氣的一晚要價動輒一萬兩萬三萬, 不怎樣的餐飲也索價上千, 名嘴在電視上說因為別的國家有這個價錢, 所以就要比照, 比如說香港/上海的房價如何, 台北就應該如何, 否則就算便宜, 比如說巴峇島國際級的房價如何, 這裡就要如何, 我認為那是嚴重的迷思.

我們只看價錢太過表面, 不是種幾株緬梔, 蓋幾個發呆亭就叫巴峇島風, 也不是把牆壁漆成白藍色就是希臘小島, 那是拿來騙沒去過當地的消費者.

以巴峇島的金巴蘭的四季villa酒店為例, 它整個偌大酒店的樹木又多又美, 把整個酒店交織得像一個世外桃源, 那是才華洋溢的設計, 遑論要維護(樹木花草可是會長會變的!).
高尚雅致才是賣點. 整個酒店呈階梯式面海, 每一戶的plunge pool都有view, 房間內石材與木材的色調襯托出氣氛, 光線入射後色彩呈柔美平衡, 而不是用大理石就有多了不起. 價錢就應該三級跳.

(左圖 Four Seasons, Jimbaran, Bali, Canon EOS 5D Mark II, Canon EF 28mm F1.8)

更重要的, 也許是最重要的, 就是管理的細膩與服務的態度, 一流的hotel要做到出自內心的服務熱忱, 索價如此高昂的飯店, 對客人 合理的 客製化要求, 都是抱著盡力達成為使命的, 舉個例子, 比如說這系列照片裡出現過很多次的紅傘(參見下圖), 這不是客房的標準配備, 他們應我的要求放在我要的地方, 但是傘卻無法固定在張開的狀態, 因為固定傘的木頭卡榫斷掉了. 若在台灣, 往往就來一句: 「沒辦法喔~~」 乍聽好像非常客氣, 其實是不用心. 在那邊真實的狀況是那個拿傘來的人, 跑了三趟, 滿身大汗, 一定要幫我找到可以固定住的卡榫, 並沒有人要求他這樣做.

對照台灣東北角某個海水浴場旁, 有間飯店, 標榜大面積的villa, 看了朋友的部落格介紹, 我打電話去問是否可以租借. 要找經理說話, 千難萬難, 經理不在櫃檯, 當班的小姐說話每一句都帶著”…喔~~”, 罐頭般的客氣的告訴你人不在, 然後就把你晾在電話那頭. 若是在Four Seasons, 電話到櫃檯, 找不到人, 他們所受的訓練一定是問有甚麼她/他可以幫你服務, 或是請留下訊息她一定盡速幫你轉答, 有一次我留了個訊息, Four Seasons經理都已經下班, 櫃檯人員找到她, 她立刻從手機撥打電話回覆我的問題. 而台灣這邊上演的是, 找了幾天終於找到經理, 他說話完全沒甚麼禮儀, 好像我是去醫院向他求診, 現在醫院裡的醫師都比他客氣三分, 然後他跟你約了要回覆你問題的時間, 時間到了, 完全沒消沒息, 打電話去問, 他的反應是: “我不記得你是…誰?” 而這個設計布置跟雅緻完全沾不上邊的海水浴場villa, 一晚也跟消費者要幾萬元.

問題是價格跟價值怎樣衡量?

只要涉及高價商品, 都要問這個問題, 為什麼走的比叫不準的機械表, 百萬千萬的開價, 為什麼金融海嘯外加歐元猛貶, 精品不跌反漲? 更簡單的, 為何你夾入口的高檔生魚片, 薄薄兩片敢跟你要800塊? 一晚60,000的villa到底有沒有這個價值?

用供需來解釋太過攏統, 否則一樣是雞腿便當, 屏東只要40圓, 超大根, 還有三樣菜, 附贈養樂多, 台北哪裡有? 我聽過一個日本料理店的料理長怎麼看這事情, 在他眼裡, 行情是區域的人口密度跟購買力堆積而成, 這個區域小到可以是一個行政區, 大到整個亞洲或是全球. 比如說松鯛, 一天在日本北海道的魚貨市場可能只有兩隻品質足以做生魚片, 這兩隻競標的對像, 可能就是整個東亞. 結果, 某一天台北盤商標下了其中一尾, 這個盤商為什麼敢出價標下, 是因為他認為當有餐廳料理長接到他的電話, 會肯買下. 這個接到電話的料理長 "壓根沒去看貨", 價錢是隨盤商喊的, 他們的信任共生關係, 是建立在以往往來的誠信基礎上. 到了店裡, 料理長就會打電話給他的美食饕客, 這些熟客中的某個興沖沖的就來了, 張口吞下那片松鯛, 香味從他味蕾散開, 直呼極品, 至於為甚麼是這個價錢, 他是不管的, 市井小民還搞不清楚為甚麼那兩片魚肉值那個價錢, 他老兄已經將那片松鯛嚥下肚, 其實原因很簡單, 只因為同一個區域裡某個人, ”他願意”.

所以在這種環境下, 是不太能夠直接看商品本身的價值來判定價格的合理性, 就算加上營運成本來計算也是不通的, 如果不去細心推敲商品”整體”的價值(服務、設計、美感、季節性、氣氛、典故..), 就很容易花大錢買磚瓦, 因為這價錢的大部分只是源自於人口的密集與購買力的競爭, 多付的, 其實該稱做優質經濟人口稠密懲罰稅, 這也就是M型社會中產階級崩落的原因. (媽呀~ 我的口吻好像諾貝爾經濟學得主..)

何謂整體的價值? 例如日月潭涵碧樓, 煙雨濛朧的時候有那個價值, 大太陽的日子跟高雄的澄清湖有甚麼兩樣? 但是價格卻沒有天候的差別, 更別說台灣冬天寒冷, 比起巴峇島四季恆溫, 整體的價值就會產生差異. 同樣等級的食材, 我就不選店家位置太過擁擠, 擠到講個笑話有三桌的人會一起笑, 除非它真有這麼好吃, 而且沒別家了, 而且我還不吃會死, 或被罵死.

不是建材用的很貴, 裝潢花很多錢就值得高價入住, 要看是不是烘托出眾平衡的氣韻.
不是服務生會裝可愛的回答就是周到, 不能迎合客戶合情理的需要就是訓練不足.
不是照片天空很藍就是景觀條件很好, 如果那種天氣全年只有不到30天.
不是Lobby 有站人就代表有管理, 要人花高價住房(記得大多數時間都在睡覺!), 管理要細膩到若有似無, 體貼入心.
不是做到基本該做的就值得網路推薦, 要人花高價的, 就要有高標準.


消費者能做的, 就是要多比較, 知道真正的價值所在, 不是表面一樣就享一樣的價格, 避免去購買整體價值與價格比偏低的商品, 這在人口稠密的地區更加重要, 惟有如此才能讓市場回歸健康的供需平衡, 而非當冤大頭.

Four Seasons, Jimbaran Bay, Bali
四季酒店, 金巴蘭, 峇里島
Canon EOS 5D Mark II
Canon EF 28mm F1.8

(重申.. 本篇圖與文並不相干!)


台灣要往服務觀光產業發展, 還有一條長路要走. 尤其是怎麼對待人這件事情上, 更是嚴重落後, 去過泰國觀光地與日本就知道, “顧客才是真正的老闆”, 我們還是比人家差很多, 假設同樣的景觀條件, 我若是西方人, 我當然選對人很nice的亞洲國家去, 肯花大錢的不表示他是笨蛋, 越有錢的人越計較待客之尊這件事情, 而禮遇客人不是只是每句話配上尾音上揚的”喔~喔~喔~”, 而是發自內心的熱忱, 不是一心只想賺人的錢, 不是想只狠撈一次!

Four Seasons, Jimbaran, Bali
Canon EOS 5D Mark II
Canon EF 28mm F1.8

[上圖註] 這張跟本文第一張, 是在四季酒店大泳池畔拍的, 吼... 好辣的俄羅斯(我猜)女郎, 那泳褲不僅款式驚人, 超級環保, 還是半透明的! 而且生性開朗大方, 只要我一拍, 她就開始塗防曬, 搔首弄姿, 彎腰噘臀, 我邊拍邊流鼻血. 若非擔心萬一她的伴侶俄羅斯大哥有點黑道淵源, 我去找她當model 大概會say yes, 但是要冒著拿相機的手指被剁入魚子醬池子的風險. 由於擔心俄羅斯大哥想剁的未必是我的手指, 拍完趕快走人, 以免有人要找我幫忙擦防曬..(我是說真的!)

老實說我很高興暑假已經過去了, 整整兩個月, 只有一個加油站的工讀生跟我說謝謝, 讓我頗覺的我好像是去完糧納稅, 而非去消費. 我不清楚年輕的這個世代是怎麼一回事, 離開了服務的崗位, 每個人都是消費者, 這種基本的禮儀不用人教吧? 還是我期待太多, 我大概跟這個社會脫節了, 會不會是已經三讀通過立法, 消費者必須跟商家道謝?! 可是這樣台灣怎麼發展服務業呢?

Four Seasons, Jimbaran Bay, Bali
四季酒店, 金巴蘭, 峇里島
Canon EOS 5D
Canon EF 50mm F1.2L

HDR

這次對我來說稍微特別的, 是納入HDR做為表現的方式之一. 這個手法這幾年襲捲整個數位攝影領域, Flickr上流行HDR比台灣大概早了一年. 雖然獨眼的HDR創始推行者Trey Ratcliff大聲疾呼”別讓你的朋友在迷幻狀態下製做HDR”, 但我發現他擔心的並不困擾我, 不用HDR也有人把照片調到嚇人(也許我也算一個). 做HDR最嚇我的是…甚麼都用HDR, 大概就是所謂的”掉進HDR hole”. 並非每張照片都適合或需要HDR, 但是flickr上有太多人一使用HDR, 就再也回不了現實世界, 學習的過程, 我很警惕自己千萬別喝了HDR的忘魂湯.

我一向喜歡濃郁的色彩對比, HDR讓這情況 黃金交叉向上火上加油, 結果在不同的螢幕上看很嚇人, 在比較新的LCD螢幕上看還好, 我找了幾台舊款+廉價的, 看了都噴飯. 在我的螢幕上有豐富的色階變化, 在那些螢幕上簡直慘不忍睹, 一片”很濃”. 問題我猜出在螢幕色域的寬窄+對比高低, 在號稱廣色域的螢幕上通常沒事, 若是舊款螢幕, 色域只有傳統電視70%, 許多較邊陲的色階就顯示不出, 這時螢幕RGB的色彩系統就會抓一個最接近的顏色來填補無法表現的畫素, 結果原本有色階變化的地方, 就一片死板, 純粹很濃, 這樣當然很慘.

Four Seasons, Jimbaran, Bali
四季酒店, 金巴蘭, 峇里島
Canon EOS 5D
Canon EF 50mm F1.2L

Four Seasons, Jimbaran, Bali
Canon EOS 5D
Canon EF 50mm F1.2L

Canon EF 28mm F1.8

我聽過很多人認為只有L鏡才夠漂亮, 我也覺得這是一種迷思. 如果不想購買高價的L鏡, 可以考慮買定焦鏡, Canon有好幾款品質高價格中庸的定焦名鏡, 例如85mm F1.8, 50mm F1.4等等. 尤其是後者, 國外網路上有很多人認為它的成像品質根本不輸50mm F1.2L, 價格卻相差三倍. 這款28mm F1.8我也頗滿意, 我給85分, 它的大光圈使的廣角鏡變得更有趣, 銳利度也相當棒, 跟L鏡比起來發色略顯鬆散, 但是它的輕盈, 卻能彌補這個小缺點, 加上它享有比24-105mm F4更短的最近對焦距離, 因此它甚至享有可以在廣角端取代24-105mm鏡頭, 卻無法被取代的價值, 我把這兩款鏡頭分成室內室外兩組, 分裝在5D跟5D Mark II上, 以克服南洋室內室外高溫差/溼差的嚴重問題.

Four Seasons, Jimbaran, Bali
四季酒店, 金巴蘭, 峇里島
Canon EOS 5D Mark II
Canon EF 28mm F1.8

不管是Canon原廠, 還是博愛路, 都告訴我台灣的攝影玩家一個M型社會的強烈特質, 就是硬體不是買經濟型的入門機種, 就是買頂級的, 中階相機在台灣反而比較不受青睞. 在國外就比較是常態分配, 國外的頂尖攝影大師都在推一種觀念, 就是該花多一點錢在軟體, 而非攝影的硬體上.

蓮蓬
Banyan Tree, Phuket
悅榕, 普吉島
Canon EOS 5D Mark II
Canon EF 50mm F1.2L

這樣的觀念的基礎, 在相機與鏡頭只是美學上創造”過程”裡的其中之一工具, 而非終極工具. 重點在美學的貫穿, 而美學在表現形態上, 攝影後與攝影時幾乎一樣重要, 但我們對前後所投資的時間、金錢似乎並非等量齊觀.

台灣很多人用非常頂尖的相機, 來記錄, 而非創作. 不是說紀錄不值的投資, 而是投資超過了某個門檻, 投資報酬的增加卻開始變成很微小, 只是肥了相機製造商. 不過更有趣的是, 並非硬體玩家就對相機製造商感恩推崇, 在網路上看, 有些網路罵家, 硬體稍為有個甚麼缺陷, 就批評的簡直一文不值, 彷彿跟Canon/Nikon/Sony有仇, 好笑的是我以為該罵家已經跟某廠牌不共戴天, 幾個月過去後, 發現他又買該廠的款式, 罵的越兇, 相機換的越勤.

SPA on the Rock
Ritz Carlton, Jimbaran Bay, Bali
麗茲酒店, 金巴蘭, 峇里島
Canon EOS 5D
Canon EF 24-105mm F4L

[註] Bali 的Ritz Carlton 已被其他集團買下更名

我的哲學是.. 我看硬體能幫我做甚麼, 而不是不能做甚麼.
因為... 我從未看過網球冠軍歸功於他的球拍, A-Rod六百轟前的低潮也沒讓他批評手上的球棒, 高爾夫球的職業選手也不會等待一隻完美平衡的球杆到手才肯上場, 攝影人不知為何, 如此在意一些小問題. 我當然不是甚麼大師冠軍之資, 但是起碼我用的很開心, 葉問裡有句對白說功夫沒有高低之分, 是看誰在打.

Four Seasons, Jimbaran, Bali
Canon EOS 5D Mark II
Canon EF 70-200mm F2.8L non-IS

一點心得

即便離幾位拍SPA/Hotel的大師仍相距甚遠, 幾年下來, 也逐漸悟出一些書本不會傳授的道裡, 就像丹‧布朗 「失落的符號」裡的謎語: “祕密藏在組織裡”, 我發現, 有些秘密就藏在細節裡, 尤其是暗部的細節, 向來都是我忽略的”古代玄秘”的線索. 任何的技藝, 想要突破, 都是在尋找自己的盲點, 打牌也好, 打球也好, 藝術創作也好, 甚至是待人處世, 每個人都存在一些關鍵的blind spots, 也許在別人眼裡, 顯而易見, 但我們都苦於執著, 拼命向前. 有時, 勇於檢討自己覺得對的觀念, 才能夠幫助自己找到盲點, 初學者找到自己的錯誤觀念而成長, 但資深者每修正自己以為正確的觀念, 就進階.

Four Seasons, Jimbaran Bay, Bali
四季酒店, 金巴蘭, 峇里島
Canon EOS 5D
Canon EF 50mm F1.2L

發表的過程, 許多人給我見意批評, 萬分感念! 一些model來看過, 不吝好評, 也一併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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